【黎智英案】楊清奇形容黎智英慷慨又殘忍　員工須跟隨黎指示

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涉違《港區國安法》，黎及《蘋果日報》(下稱《蘋果》) 3間公司否認串謀勾結外國勢力罪等共3罪，案件今（7日）於西九龍裁判法院（暫代高等法院）續審。前《蘋果》主筆楊清奇續作供，楊稱《港區國安法》生效後，未有收到指示要改變立場，故在寫作上需打「擦邊球」。楊形容，黎是既慷慨又殘忍的老闆，員工一定要跟隨黎的指示，主動做好手上的事。楊稱欲留在《蘋果》工作，故亦會跟隨做法。

案件今踏入第40天審訊，第3位從犯證人、筆名「李平」的前《蘋果》主筆楊清奇第4天出庭作供，控方續由助理刑事檢控專員張卓勤主問。楊供稱，被告黎智英於2018年後於《蘋果》並沒有職位，法官李運騰問及，既然黎沒有正式職位，為何楊要跟從黎的指示。

楊供稱，黎是既慷慨又殘忍的老闆，因為黎會在《蘋果》上市時，或是分拆網上版後，派發股份予員工，以致早期《蘋果》高層成為百萬或千萬富翁。楊指，黎亦會「用人用到盡，唔啱佢心意，好快就換人」。楊指於《蘋果》工作23年，其間總編輯及社長已更換了7至8次，楊形容，黎對新聞的要求是求新求變，故黎會不斷換人。

楊指，《蘋果》各部門負責人及社長等若希望留在《蘋果》工作，就一定要跟隨黎的指示，主動做好手上的事，由於楊亦想留在《蘋果》工作，故亦會跟隨上述做法。

控方引述《蘋果》前總編輯羅偉光於2020年12月31日與楊的WhatsApp 對話，當中羅偉光轉發1則題為「真誠才是最大的本…」，並指「羅冠聰投稿」。楊供稱，文章曾於《蘋果》報紙版刊登，翌日應有刊登於網上版。

控方續引述兩人對話，楊於對話稱「顏純鈎自己抄自己，都係抄，唔知啲老嘢諗咩」，羅偉光則回覆「（上左神台，好難認衰）」。

兩人於2021年3月12日的對話則顯示，羅偉光問及楊，有關時事評論員蔡子強的文章「火網評論：推倒香港選制，北京獨贏」能否放上網上論壇。楊供稱，這是台灣《蘋果》的文章，他應有按要求將文章上載網上論壇。

楊指《港區國安法》生效後，未有收到黎或高層指示要改變支持制裁的立場，故此楊撰寫的文章及揀選的論壇版文章均繼續支持制裁。

楊續指，由於公開支持制裁會觸犯《港區國安法》，故在寫作上需打「擦邊球」，即通過評論制裁事件或分析制裁的嚴重性，表達支持制裁的立場。

控方展示於2020年7月4日黎與楊的WhatsApp 訊息，當中黎傳送傳媒人區家麟的文章予楊，並稱「歐家麟文章好，請考慮邀寫評論版」。

楊供稱，區本來已於《蘋果》副刊撰寫專欄，由於區的文筆流暢，文章亦對《港區國安法》持批評態度，因為黎要求楊找區撰寫評論，而楊最終亦有安排論壇版專欄予區。

楊續供稱，已故時事評論員李怡及初選案被告戴耀廷均是《蘋果》專欄作家。被問及他們的撰文角度時，楊形容李的政治取態較激進及反對《港區國安法》，亦支持制裁，其觀點相當鮮明。楊指戴則於2019年起支持抗爭，截至戴發動初選後，戴於很多文章亦提及初選。

聆訊明（8日）續。

記者：梁錦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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